2022年9月1日,人们从美国纽约时报广场邻近街区的“禁枪区”标志牌旁走过。新华社发(郭克摄)
在2011年出版的关于美国地区文化历史的书中,伍达德把当今美国大体分为九个“大区”,每个“大区”人口在1300万至6300万之间,如新英格兰地区、新荷兰地区、大阿巴拉契亚地区、中部地区、深度南方地区和遥远西部地区等。
通过对2010年至2020年的数据分析,伍达德的研究团队发现,深度南方地区在上述地区中暴力致死率和涉枪谋杀案发生率均为最高,美国人口最密集的新荷兰地区这两个数字反而最低。新荷兰地区同样是涉枪案发生率最低地区,仅每10万人1.4。这一数字最高的是大阿巴拉契亚地区,遥远西部地区居第二。
伍达德分析称,深度南方地区存在某种“荣耀文化传统”,人们看重个人声誉,对侮辱、轻蔑或冤枉等反应强烈,因而相较于美国北方地区更具攻击性倾向。其他因素还包括深度南方地区的蓄奴制度。
然而在美国东北部,如新英格兰和新荷兰地区,持枪传统也历史悠久,只是人们把视作打猎、防御等用途的工具,而不会对盲目沉迷。
美国洛克菲勒研究所“地区性暴力研究联合体”执行总监贾克琳·席尔德克劳特说:“依据你在国内所处位置不同,绝对存在不同的文化内涵和用途。”
这是2017年10月4日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的“新前线”枪械商店拍摄的待售。新华社记者王迎摄
就遥远西部地区为何涉枪案发生率高、涉枪谋杀案发生率相对较低,长期研究该地区问题的怀俄明大学临床心理学教授卡罗琳·佩珀指出,这一地区民众同样认为是用来“防御和娱乐”而非“攻击”。该地区经济长期依赖矿业,人们来来往往、不常构筑联系,“社会孤立气候与个人主义和坚忍主义文化相结合”,导致人们难向外界求助,以接受精神健康治疗为耻。这可能是诱发的原因。
至于为何几个世纪前美国人不同的定居模式依然能在当下清晰感受到,伍达德给出的原因包括:主导某一地区的文化常会将后来者同化;深度南方和大阿巴拉契亚等三地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变革性”潮中接纳人口相对较少;近期在美国国内的人口流动符合社会学者所称“大归类”,即人们选择与自己持相同观点的人定居在一处。
伍达德认为,理解这些历史力量如何影响控枪等政策问题,可为如何制定干预措施提供重要见解。在州和联邦层面建立改革联盟将受益于“根据地区量身定制的信息”,即承认不同地区就和“适当使用致命暴力”的传统和态度,远比“仅对派忠诚”更深刻。(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