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性骚扰，雌蛙会装死

在繁殖季节，多只雄蛙通常会紧紧抱住一只雌蛙，形成一个危险的“交配球”。图片来源：Carolin Dittrich

对于雌性林蛙来说，春天是一个危险的季节。经过漫长的冬眠，这些两栖动物聚集在浅水池塘中交配产卵。聚会可能很快会变得丑陋不堪——数量远远超过雌蛙的雄蛙，会经常骚扰、恐吓和强迫对方交配。

长期以来，科学家一直认为雌蛙几乎没有自卫的手段，但事实并非如此。10月10日，英国《皇家学会开放科学》报告称，雌性林蛙有一些拒绝交配的技巧，比如让雄蛙以为自己遇到了同性，以及挣脱雄蛙的控制，甚至装死。

在繁殖方面，没有参与这项新研究的加拿大麦吉尔大学两栖动物生态学专家David Green说，大多数物种都是雄性蹲在一个地方，发出交配的叫声等待雌性。相比之下林蛙是另一种情况。在繁殖季节，雄蛙会主动寻找雌蛙，并试图在短时间内与更多雌配。通常，多只雄蛙会挤在一只雌蛙身上，形成一个被称为“交配球”的缠结堆。这种繁殖方式可能会严重伤害雌性，甚至致其死亡。

目前居住在奥地利维也纳的进化和行为生物学家Carolin Dittrich最初并没有着手研究雌性林蛙的行为。在德国柏林自然历史博物馆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她对该物种的雄性是否根据体形选择配偶很感兴趣。为了找到答案，她把雄蛙和两只雌蛙放在一个装满水的盒子里—— 一只大，另一只小。Dittrich说，雌性体形大似乎是雄性合乎逻辑的选择，因为体形大的雌性可以产下更多卵。然而，雄性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体形偏好，并不挑剔雌性体形。

实验录像显示，为躲避不想要的交配，大多数情况下，雌蛙会在水中旋转身体，从雄蛙的身下滑出来。雌蛙还会利用雄蛙的不挑剔来逃脱。Dittrich说，在交配季节，雄蛙会抓住“面前的任何东西”，包括其他雄蛙甚至完全不同类型的两栖动物。有人还看到过一只雄蛙试图与一只斑点鲜艳的火螈交配。

当一只雄蛙试图骑到另一只雄蛙身上时，后者会发出呼噜声，以表明交配错误。在这项新的研究中，Dittrich观察到雌蛙会模仿这些声音，试图欺骗不喜欢的雄蛙。

在某些情况下，雌性还会通过装死将自己的表演能力提升到一个新水平。Dittrich回忆起一段“超级奇怪”的视频：视频中一只雌蛙躺在水中，伸开四肢，一只雄蛙试图与它交配，而雌蛙一动不动，僵硬得像块木板，似乎已经死了。当雄蛙最终失去兴趣时，雌蛙又振作起来游走了。Dittrich说，这种名为“强直性不动”的行为通常被视为一种反捕食者的策略。

Dittrich认为，目前还不能得出任何关于雌配行为的主要结论。这项研究在人工实验室中进行的，可能会“扰乱”动物的自然行为。在野外，雌蛙很少一次只遇到一只雄蛙。目前还不清楚影响雌性选择配偶的具体因素。（李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