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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菲律宾船沉了,南海摩擦会升级成吗?美学院教授预判

2024-04-23 11:54:57来源:
导读编者按南海摩擦是否会导致冲突?如何看待美日菲越走越近对区域稳定的影响?新的军事技术是否会改变中美之间的威慑平衡?中美之间存在哪些共...

若菲律宾船沉了,南海摩擦会升级成吗?美学院教授预判

若菲律宾船沉了,南海摩擦会升级成吗?美学院教授预判

编者按

南海摩擦是否会导致冲突?如何看待美日菲越走越近对区域稳定的影响?新的军事技术是否会改变中美之间的威慑平衡?中美之间存在哪些共同利益?中美如何超越竞争、建立互信、实现共存?

当地时间4月12日-14日,第二十七届哈佛中国论坛在美国哈佛大学举行,凤凰网为本届论坛的媒体合作伙伴。期间凤凰网《与世界对话》专访兰德公司的高级学家、美国国家学院教授迈克尔·J·马扎尔(Michael J. Mazarr)。他曾在研究机构、国会山工作,并担任过参谋长联席会议的特别助理。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美国的国防政策和权力结构、东亚安全、核武器和威慑、不确定性下的判断和决策。

核心提要

1.为了超越竞争对抗,实现共存,中美双方需要寻求和解,而不是追求单边野心。中美需要采取具体的实际行动以建立互信和直接感知,双方都力图避免。单一技术通常不足以完全改变军事平衡或削弱战略威慑。新技术可能带来其他影响,比如可能破坏双方关系、改变冲突性质等。但技术本身并不足以引发。

2. 中国对被潜在或已经敌对国家包围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针对南海问题,中美菲各方都应该采取主动措施并互相回应,表明积极的谈判态度。AUKUS不会变成亚洲小北约。亚洲目前不存在、短期内也不太可能出现类似北约的安全机构。

3. 美国无法回避作为全球性大国的角色,美国正在努力寻求平衡,同时美国认识到亚太地区的和平稳定是首要的战略挑战。中美可以共同管控分歧、维护国际秩序,但目前由于信任缺失,相关领域的有效合作已经陷入停滞。中美之间的合作程度只能打二三十分,仍有很大提升空间。

中美如何建立新的共存模式?

《与世界对话》:您好,马扎尔教授。欢迎来到凤凰网《与世界对话》栏目。您设想了一个美国撤离西太平洋的场景。您的主要观点是什么呢?(在此前的地缘分论坛上,马扎尔教授就“中美如何共存”提出:美方需要停止公开讨论遏制的策略,接受中国在全球许多国家的显著与经济影响,并且缩减在中国附近的军事活动。——编者注)

马扎尔:我的基本观点是,为了超越竞争对抗、实现共存,双方都必须愿意寻求和解,要更愿意建立这种新的共存模式更胜于追求单边野心。这种转变在历史上通常很难实现,而且往往需要很长的时间。有时,对手之间的冲突直到经历了一场才可能停止。当然,我们希望能避免这种情况。因此,我的部分论点是,双方尤其是中国,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在追求和解的同时抑制自己的野心。这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但我们可以从一些具体的议题入手,选定几个议题,看看中美是否能在这些议题上达到共识。这可能为更深远的进展奠定基础。

《与世界对话》:好的。我读到一些文章说,未来最重要的是感知和信任。那么,现在我们如何能够在中国和美国之间建立起相互信任和直接感知呢?

马扎尔:显而易见,目前形势极为严峻。双方都存在零和思维和相当程度的多疑。双方对对方的某些行为都持有合理的担忧,美国尤其如此。因此,我认为建立信任不应仅仅依靠愉快的对话或是泛泛的信条,而应基于实际行动。对任何一方而言,采取一些积极的行动来赢得对方的信任是必要的。

这种挑战在历史上已经存在,也是当前中美关系面临的风险。竞争双方可能会陷入一种负面感知的漩涡中,即使一方采取了行动希望能导向一个新的方向,也可能因为另一方的严重误解而未被认真对待。因此,两国领导人保持对话、高级安全官员频繁会晤以进行必要的沟通,这些都至关重要。下一步,我们应探索具体措施,不仅是美国政府,北京方面也应考虑,我们能采取哪些行动来确保不仅是美国,还有整个地区朝向共存的方向前进。下一步必须是采取切实而具体的措施。

▎2023年11月15日,国家在美国旧金山斐洛里庄园同美国拜登举行中美元首会晤。(图片来源:新华社)

2023年11月15日,国家在美国旧金山斐洛里庄园同美国拜登举行中美元首会晤。(图片来源:新华社)

《与世界对话》:能否举例说说,美国和中国需要做些什么呢?

马扎尔:在贸易领域,我们可以有许多不同举措。虽然我没有基于深入研究的具体提议,但比如说,美国调整一些关税,中国则调整一些补贴政策或出口惯例等。在安全领域,比如说美国同意限制在南海附近的某些“自由航行”行动,而中国则承诺停止干扰菲律宾的补给行动以及其他相关国家的活动。这样的相互行动可以表明,双方都希望降低当前局势的紧张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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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对话》:那如果这些加强信任的措施没有兑现,中美双方仍在南海和海峡发生许多摩擦,您认为这会引发吗?

马扎尔:我并不担心短期内会爆发。对于双方来说,的成本非常高昂,这一点非常明显。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我可以肯定地说,在华盛顿,没有任何人希望爆发。每个人都在努力避免这种情况。关于如何避免,存在多种理论和方法。我相信在北京也有类似的认识,带来的破坏性极大,大家都希望能够避免。尽管我们在危机管理上展现了一定的能力,但这种能力是有限的,而且中美之间的危机沟通确实存在问题。

所以我认为,如果在南中国海发生某个事件,例如一艘菲律宾船只沉没,我不认为这会直接导致。我倒觉得这将促使美国采取行动,显著加强对菲律宾的支援,但我不认为这会立即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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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技术会改变威慑吗?

《与世界对话》:您也写过一些文章探讨新技术如何改变威慑。近期,一些报道称中国正在扩充其核武器库,这应该引起美国的关注。您认为有没有什么新技术正在改变威慑呢?

马扎尔:关于新技术是否会改变威慑平衡的问题,我认为并不会。根据我们发布的研究报告,单一技术通常不足以完全改变军事平衡或削弱战略威慑。因此,这方面我并不过于担忧。但是,我对新技术可能带来的其他影响感到担心。正如我们在会议上所讨论的,网络入侵可能使对方国家的公民面临前所未有的风险。例如,当媒体报道称美国官员证实中国网络黑客正在攻击美国的关键基础设施时,美国民众非常不安。因此,我担心这些技术有可能破坏双方的关系,或在不加以妥善处理的情况下加剧双方的敌意。

▎2024年1月31日,自上任以来多次发表涉华负面言论的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在美国众议院“美中战略竞争特别委员会”上作证时,宣称中国黑客正瞄准美国基础设施,准备“造成严重破坏并产生现实伤害”。(图片来源:CNN)

2024年1月31日,自上任以来多次发表涉华负面言论的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在美国众议院“美中战略竞争特别委员会”上作证时,宣称中国黑客正瞄准美国基础设施,准备“造成严重破坏并产生现实伤害”。(图片来源:CNN)

《与世界对话》:那么您是否认为存在能改变威慑平衡的新技术呢?

马扎尔:那么,人工智能(AI)技术。说到人工智能技术,它已经在逐步改变冲突的性质了。以乌克兰为例,我们可以看到无人机在战场上的重要角色,但我认为这些是军事专家需要紧跟的问题,并且我们的军事策略也应当将此纳入考量。我并不认为这些技术本身能直接引发美中之间的。

▎2024年1月17日,在乌克兰顿涅茨克地区霍尔利夫卡镇附近的一个位置,第24独立机械化旅拉罗格无人机中队的一名乌克兰士兵正在将RPG-7榴弹发射器的炮弹安装到第一人称视角(FPV)无人机上。(图片来源:路透社)

2024年1月17日,在乌克兰顿涅茨克地区霍尔利夫卡镇附近的一个位置,第24独立机械化旅拉罗格无人机中队的一名乌克兰士兵正在将RPG-7榴弹发射器的炮弹安装到第一人称视角(FPV)无人机上。(图片来源:路透社)

若菲律宾船沉了,南海摩擦会升级成吗?美学院教授预判

如何理解美日菲三边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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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对话》:接下来又谈到区域问题。近日,日本、美国、菲律宾举办三边峰会。如何从区域稳定的视角来理解这些举措呢?从中国的视角看,菲律宾总是在采取一些行动,日本也咄咄逼人,怎样看待这些行动?

▎2024年4月11日,美日菲元首在白宫举行首次三边峰会。左起分别为菲律宾领导人小马可斯、美国拜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图片来源:联合早报)

2024年4月11日,美日菲元首在白宫举行首次三边峰会。左起分别为菲律宾领导人小马可斯、美国拜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图片来源:联合早报)

马扎尔:我能理解中国的立场。竞争对手之间的共情体现在理解彼此的立场。对于中国这样的国家,它认为自己被可能或已经敌对的国家包围,因此有所担忧,这一点我完全能够理解。从美国、日本和菲律宾的视角来看,我们是在应对我们所观察到的中国在东海和南海领土主张上日益强硬的行动。我之所以对共存持有一丝乐观态度,是因为我真心认为,除了南海的这些特定争议外,中国并无意在军事上威胁菲律宾。

我不认为中国对日本有侵略意图。同时,我清楚美国对中国也没有侵略意图,这和那些存在军事扩张或侵略野心的对手关系不同。实际上我们之间存在很多共识基础。目前,我对美国、菲律宾和日本在南海问题上的立场表示理解,毕竟那里有国际仲裁的裁决(中方明确声明,所谓国际仲裁是披着法律外衣的闹剧,违反了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编者注),我们希望每个国家都能尊重这一裁决。当然,中国对该地区的主权有不同的见解。我们可以接受这些意见分歧。

我认为,要达到更好的关系,实现共存,关键在于双方都能避免采取对对方构成威胁的行动,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都能做到这一点。我非常期待看到中国采取一种积极的态度。例如,即使北京声明不接受2016年海牙的裁决,但如果他们能宣布在南海的行动中暂停干预菲律宾船只,比如在仁爱礁的活动,这将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我们希望与其他主权声索方和平且不施压力地进行谈判,即使中国仍然坚持自己的领土主张,但我们愿意在推动这些主张时尊重一定的限制。

这将是对两国关系认知的一次革命性改变。这样一来,美国也能回应,比如在自由航行行动中适当减少部分比例。同时,我们可以与菲律宾在渔权或其他问题上启动一些新的合作倡议,寻求妥协。我认为,中国若能采取这样的主动举措,并期望对方也作出回应,就能在和平构建中起到领导作用。我相信,这样的行动肯定会在该地区受到广泛的欢迎。

▎中国外交部发布的对所谓“南海仲裁”的回应声明。(图片来源:外交部网站截图)

中国外交部发布的对所谓“南海仲裁”的回应声明。(图片来源:外交部网站截图)

若菲律宾船沉了,南海摩擦会升级成吗?美学院教授预判

AUKUS会变成“亚洲小北约”吗?

《与世界对话》:据说AUKUS(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的三方军事联盟)有意让日本加入。对中国来说,这非常难以理解,因为美日关系已经非常紧密了。为什么美国想要日本参与呢?

▎NHK报道,AUKUS考虑与日本在先进技术领域合作,考虑邀请日本加入AUKUS安全框架“第二支柱”阵容。(图片来源:NHK截图)

NHK报道,AUKUS考虑与日本在先进技术领域合作,考虑邀请日本加入AUKUS安全框架“第二支柱”阵容。(图片来源:NHK截图)

马扎尔:我想在这些讨论中您能看出,我是共存的坚定支持者。我相信美国和中国能够和平共处,携手努力构建一个更好的世界。我认为美国的外交政策不应仅仅集中于与中国的竞争。不可否认的是,中国在追求自己的利益时所采取的某些行动,导致其他国家感到必须加强合作以保障他们的安全。因此,目前亚洲不存在类似北约的安全机构,而且短期内也不太可能出现。

然而,存在一系列双边和多边合作形式,这些形式正以不同的方式越来越紧密地联系起来。日本寻求与AUKUS更紧密合作,这是基于对威胁的感知。这是不可避免的。中国完全有能力降低这种威胁感知,但这些都是对感知到的中国威胁的回应。这为北京提供了一个真正的机会去尝试解决这一问题。

《与世界对话》:去年的香格里拉对话会中,或许是今年在慕尼黑安全会议的时候,中国提出东亚不应该建立一个类似北约的安全机构,因为我们采取的安全观和理论有所不同,我们不应该照搬这种模式。您对此有何看法?

马扎尔:我认为是否建立一个类似北约的组织并不是核心问题。实际上,考虑到亚洲各国的极大多样性,这种组织不太可能成立。例如,东盟国家不太可能与日本和美国结成联盟。特别是像印度尼西亚、印度和越南这样的国家,它们在其国家安全战略中坚持明确的不结盟政策。因此,他们不会很快与任何国家结成联盟。但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情形的核心动力是相同的:当国家感到被强大的邻国威胁时,他们会寻求联合,并可能寻找外部盟友来帮助自卫,这是两种情况的共同基础。

▎4月2日,新加坡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院东盟研究中心连续第六年发布《东南亚态势报告:2024》,评估东南亚人对影响该地区的地缘发展、关键国际事务的看法等。今年首次,有超过半数来自东盟十国的受访者被要求在中美之间选边站时,选择了中国。(图片来源:截图自报告)

4月2日,新加坡尤索夫伊萨东南亚研究院东盟研究中心连续第六年发布《东南亚态势报告:2024》,评估东南亚人对影响该地区的地缘发展、关键国际事务的看法等。今年首次,有超过半数来自东盟十国的受访者被要求在中美之间选边站时,选择了中国。(图片来源:截图自报告)

我认为,中国凭借其深厚的经济基础和显著的文化影响力,与众多国家建立了非常良好的社会关系。中国作为全球领先大国的地位是坚不可摧的。然而,某些军事行动实际上正阻碍了中国从外交政策角度所追求的“复兴”。我尽量避免过于批评或对抗,但不可忽视的事实是,尽管亚洲不会出现类似北约的组织,那些对中国野心感到担忧的国家之间的双边和多边联系却在不断加深。

《与世界对话》:是的,从中国的角度看,我们认为不应过于强势。也许美国有些夸大其词,而我们实际上可以与亚洲邻国保持良好的关系。我觉得这实际上是一种矛盾。因为我读了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许多国家将中国同时视为贸易伙伴和朋友,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将我们视为技术领导者。

马扎尔:确实存在差异。目前,日本、澳大利亚和菲律宾对某些问题有着特殊的反应。历史和其他因素也使得越南持有担忧。但你的观点非常正确,许多国家担心美中对抗可能会在这一地区升级,他们希望能同时与中国和美国保持贸易往来及良好关系。这是该地区一个显著的现实。同时,也确实有一些国家在当前有不同的感受。这为美国和中国提供了寻找降低紧张关系的机会。正如我所言,每个国家都应采取行动,明确向所有人表明他们不打算威胁其他国家。这种行动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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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美国的“印太”战略?

《与世界对话》:好的,让我们讨论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关于“印太”这个词汇,这是一个相对新的概念,可能已经被提出超过五年了。您怎么看待这个概念?因为我读了一篇发表在《外交事务》杂志的文章,作者表示不希望转向印太。但随后发生了乌克兰和其他事件。美国政府仍然希望维持其全球霸主地位,但并没有实现原定目标。所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马扎尔:“亚洲轴心”或者说“重返亚太”战略,最初是由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于2011年提出的。这一战略从来没有被精准定义过确切的含义,而只是一种宽泛的表达,表明美国正在结束长期的全球反恐,重新聚焦于全球战略问题,而亚洲是全球的关键区域,所以美国会把核心关切重新投向亚洲。这是最初的设想。

▎2011年11月18日,奥巴马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参加美国-东盟峰会领导人合影。第二天,东亚峰会也在当地举行。奥巴马是第一位参加东亚峰会的美国。(图片来源:美国白宫官网)

2011年11月18日,奥巴马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参加美国-东盟峰会领导人合影。第二天,东亚峰会也在当地举行。奥巴马是第一位参加东亚峰会的美国。(图片来源:美国白宫官网)

自那以后,正如你所述,美国国内有许多辩论,认为我们的转向力度不够,投入也不足,转向中的威慑力不足。如你所言,美国仍然是一个全球性的大国,而我们目前面临的不只是乌克兰问题,还有红海和胡塞武装的威胁,加沙及其周边地区的冲突等等。事实上,就在今天,我在这里时刚看到一则报道,称伊朗的无人机正向以色列进发。美国或多或少以某种形式被卷入这些悲剧性的冲突之中。因此,在当下,无论如何,美国无法回避作为一个全球大国的角色,美国正在努力平衡这一点。同时,美国认识到主要的战略挑战是促进亚太地区或印太地区的和平与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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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能否共同维护全球秩序?

《与世界对话》:是的,这个问题关乎全球秩序。我们可能听说,美国或中国单独一方都无法维持当前的全球秩序,而目前这两个超级大国也没有合作。在我看来,无论是拜登或特朗普当选,美国都可能会从领导全球的位置上有所撤退。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谁能意外地成为新的领导者呢?

马扎尔:我认为,如果拜登再次当选,他肯定不会放弃美国的全球领导地位。至于特朗普的政策将如何,他所表述的政策与实际美国政策可能会有所出入,这一点我无法预测。自1945年以来形成的国际秩序中,有许多核心原则是美国和中国共同认可的。以主权为例,中国一直强调尊重主权的重要性,而美国则强调根据联合国宪章的非侵略原则来维护主权。尽管美国和中国有时候会违背这一原则,但这确实是一个基本理念,美国的外交政策完全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发展。

当然,还存在许多其他类似的问题。但无疑,尽管我们两国之间存在重大分歧,共同利益依然深厚。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够有效管理这些分歧,从而在一些其他议题上继续合作,共同维护国际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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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对话》:那么您所说的中美共同利益是什么呢?

马扎尔:往小了说,在打击国际海盗和反恐方面,中美两国存在共同的利益,两国都面临来自某些极端组织的潜在威胁。还有人工智能(AI)的控制问题。显然,围绕这一议题的对话已经展开,包括多边和中美双边对话。这些对话旨在控制失控AI可能带来的风险。国际维和也值得一提。中国是向国际维和行动中派遣人员最多的国家之一。还有很多类似的事情,如果我们不那么专注于存在分歧的领域——非常难实现,我们就能有更多时间在有共同利益和目标的领域中开展合作。

▎2024年1月,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阿拉蒂·普拉巴卡尔 (Arati Prabhakar) 表示:“我们必须尝试(与北京)合作。”中美将在未来几个月共同努力,降低与快速发展的技术相关的风险。据《金融时报》报道,去年7月和10月在日内瓦举行了两次会议,北美AI企业OpenAI、Anthropic和Cohere等与美方科学家、政策专家以及清华大学和其他中国政府支持机构的代表参加了会议,展开“秘密外交”。(图片来源:美联社)

2024年1月,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阿拉蒂·普拉巴卡尔 (Arati Prabhakar) 表示:“我们必须尝试(与北京)合作。”中美将在未来几个月共同努力,降低与快速发展的技术相关的风险。据《金融时报》报道,去年7月和10月在日内瓦举行了两次会议,北美AI企业OpenAI、Anthropic和Cohere等与美方科学家、政策专家以及清华大学和其他中国政府支持机构的代表参加了会议,展开“秘密外交”。(图片来源:美联社)

《与世界对话》:那么中美是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呢?即使是美国和中国,作为对手、作为竞争者,也能够管理好分歧、达成共同目标吗?

马扎尔:在一定程度上是这样的。目前,与有争议的问题相比,这些问题受到的关注明显更少。过去几年中的一个令人担忧的趋势是,争议领域的零和思维已经渗透到其他领域,使得如气候变化等领域的合作变得困难。气候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在气候问题上,过去一些年里,甚至早在奥巴马政府时期,美国一直合理合法地试图与中国接触,但整体结果让美国感到失望。我确信中国在这方面也面临着相似的问题。因此,现在的问题是,由于我们之前提到的信任缺失,这些议题上有效的合作已经陷入停滞。

《与世界对话》:如果您来打分的话,您如何评价中美合作方面的表现,从零分到一百分您会打多少分?

马扎尔:如果要在一百分的评分标准下打分,目前我可能会给20分或30分?我认为现在的合作程度非常低。虽然有时候官员们会聚在一起协调一些事务,但如果说到持续的、经常性的合作,我们各自的努力因合作而变得更加有力的情况,现在非常少见。

《与世界对话》:所以仍然存在很大提升空间。我们可以设立一个目标,这就是关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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