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钉只是在构建奇异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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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技术出身的朋友说，其实今天的创业者很多都忘了，移动互联网上，在手机上安装和学习一款新的app，应当是一件极不用户友好的事。如果拿农耕时代类比，等于是要用户重新驯化一类家畜，这本身是一件艰辛且复杂的工作。互联网是浩瀚星空，但人民群众其实不需要人人都有天文望远镜，大家所需要的，只是寥寥几个入口而已。移动互联网正向集中化一路疾驰。谁降低了用户进入数字化时代的门槛，谁就会成为唯一的那道门。移动互联网的最终决战，是争夺成为新基础设施的机会。

刚刚过去的秋冬发布会，钉钉或许再度让一些观察者感到疑惑。寒冬之中，钉钉依然没有输出什么意识形态，相反，无招一口气拿出了企业“人财物事”的全家福解决方案，一场一个半小时的发布会，不断发布新功能，看起来，钉钉像是在用无数种功能迭代和需求满足，来为大家描摹一座新城池的大门。

那么今天的钉钉，到底想成为什么?

这让我想起朋友的论述。其实，未来的产品市场上只会有两种，一种是超级APP，构建一座城池，继而成为用户接入数字经济时代的城池，而另一种，是在超级APP之中，成为生态的参与者。

钉钉一贯朴实，但不应忽略他们在众多功能发布背后的潜台词，在这些或大或小的功能升级里，藏着一个关于野心和改变商业未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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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的高潮属于一键换名片功能。输入一串数字后，数百人在一瞬间实现了名片互换。同行的朋友惊喜又惊诧，他转身问我，那些名片工具应用以后怎么办?

钉钉的野心藏在这些细节之后。发布会集中展示了“人财物事”四个领域上的功能性创新，大到企业支付，小到智能客服、智能前台和钉钉连wifi等等。简而言之，如果你是一家企业员工，这里足以满足你工作职场的所有需求：不必再去打开另外一个软件来写作，也不必手忙脚乱为上门的客户输入wifi密码。

我在记忆中尝试搜索，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过往任何一个方向上，都曾诞生过小而美的应用和公司，但钉钉沉淀的企业用户及其关系链，都将是对这些领域的核威慑。

可以预见，企业一旦推开钉钉的大门，就进入了遍布基础设施的新城池，也进入了一个数字化的新时代。

企业级服务市场向来温吞，但绝非温良恭俭让。我们必须认清一个事实，未来在企业服务的市场上，超级城市只会有一个。

一家企业不需要采购无数种工具。只要员工在哪款产品无缝沟通，哪款产品就足够连接一切。如果说C端产品还可以借助垂直人群、兴趣细分来实现繁星点点，但在企业服务这件事上，工具弱小分散，对于企业和员工来说，分散是效率上的损失和体验上的冒险。因此，谁一马当先，就足以一统江山。

这是一种以人群集聚为转移的规模效应。从人类历史看，城市化之所以会成为不可逆转的潮流，是因为人群集聚的规模效应，降低了个体生存发展的门槛。城市包罗万象，而功能各取所需，最终，文明进化诞生于此。

这正是钉钉正在朝向的未来。因此，虎嗅发布的一篇文章标题简单直接，“你的公司可能离不开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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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对画饼式的情怀发布会审美疲劳后，无招似乎小心翼翼地保持克制，只在发布会结束的最后几分钟，才短暂地抒发了一些情怀。

他说，世界最北的高速公路丹普斯特，它的尽头有这样一句话，到这里，路已经没有了，而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钉钉就诞生于来往，来往的尽头，连接着钉钉。

如果不提，我都差点忘了钉钉初生时的悲壮和决绝。一路走来，钉钉走了一条极为奇异，远超观察家想象的求生之路。

互联网观察家常有一种宏观病，过于看重那些巨大缥缈的趋势和风口，用是否适应风口来判断优劣成败。这种思维定势，忽略了趋势的改变其实源自微小事件，因此，也会轻易忽略那些潜藏着下个时代的细节。

钉钉的故事便是最佳明证。作为互联网产品中罕见的实用美学代表，直至今日，仍有很多人难以想象，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比如说，一开始认定钉钉要和微信竞争的人，今天不得不面对一个尴尬的现实：社交是微信的全部，但只是钉钉的一部分。

事实上，大家很容易会忽略钉钉专注解决问题的实用风格。

在四年里，钉钉从IM工具、OA平台做到HR SaaS系统、研发硬件。其中最微妙的是，钉钉的每一步，都是反风口的。

比如说，钉钉向死而生，非要在社交江山稳固时，硬生生切出一块企业社交的蛋糕。等到钉钉以商业理性的产品设计风卷残云之后，大家才意识到，工作社交与生活社交原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需求。同样，当钉钉做硬件时，硬件的风口也已结束。但钉钉硬是靠产品设计和数字化交互的能力，让江湖再次见识了新的可能。

贝恩咨询公司合伙人克里斯·祖克在调查了数百家初创公司的业绩之后，提出了一个关于“企业核心”的报告，其中指出，企业在核心能力邻近区域开展新业务的成功率为37%，而偏离核心能力超过三个战略步幅，成功率会跌至10%以下。

创造需求，解决问题，实用优先，钉钉看似凶猛，却又步步紧守藩篱，这样持续走下去，才有机会建起一座企业级服务的超级城市。

为何如此?因为用户真正本质的需求，是对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期待。而要以基础设施的标准衡量，产品的每一步，都应当往降低用户门槛的方向走。

钉钉对这个战略提出了一个很棒的总结，数字化时代的企业操作系统。

这是低调的野望，别忘了在PC时代，微软之所以成为王者，靠的不是某个爆款级应用，而是系统性降低了所有人进入互联网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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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业界曾有一场争论，讨论谁有机会挑战微信的社交霸主地位。四年后，当年被提及的案例很多都已经被人遗忘，但有一个共识留到了今天，就是，工具社交最有可能。

结论虽然正确，但很多人错判了路径。是先工具再社交，还是先社交再工具?无数创业者选择了前者，因为没人敢和微信正面交锋，都选择了面前容易的路。直到今天你还能见到工具性应用前赴后继试图从工具转型做社交，社交无望之后，又转型做社区，反而使得功能越来越复杂，用户耐心被消耗殆尽。

有趣的是，商业往往如此，先易必然后难，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钉钉走了更难的另一条路，先在社交领域正面交锋，再一统江湖。今天来看，这也是唯一正确的一条路：走窄门，方有广阔天地。

截至2018年3月31日，钉钉企业组织已突破700万家，而全中国企业数量大约为4300万家，即16%的中国企业已经用上了钉钉。尤其重要的是，这4300万家企业的员工，是真实存在交互关系，并且有旺盛社交需求的一群人。

管理的本质是信息沟通的效率艺术。企业管理的数字化，首要是沟通的信息化。也正因此，社交流量才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生态河流。围绕着河流，你才有机会建立起一个新的文明。有人群，有互动，工具才能产生最大的生命力，并最终形成生态群落。

这是钉钉走到今天的一重必然。在掌握了一条社交大河之后，钉钉日夜添砖加瓦，今时今日，终于得到了成为新商业基础设施的机会。

此刻，中国互联网和商业实践都走了转型的岔路口，中小企业遭遇了从业务模型到管理升级的挑战。不过对于钉钉来说，寒冬最适宜造城。